有思想的温考拉

[惠庄]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

我对课文下手了……私设一大堆,例如:庄子和惠子长得都不错。

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。庄子曰:“鯈鱼出游从容,是鱼之乐也。”惠子曰:“子非鱼,安知鱼之乐?”庄子曰:“子非我,安知我不知鱼之乐?”惠子曰:“我非子,固不知子矣;子固非鱼也,子之不知鱼之乐,全矣!”庄子曰:“请循其本。子曰‘汝安知鱼乐’云者,既已知吾知之而问我。我知之濠上也。”惠子不语。庄子曰:“我固非子,而知子心悦于我也。”

——新《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》

月光皎皎,濠水明丽,那名男子, 坐在桥旁,弓着背,遥望远方,身形单薄却似乎在守候着什么。

惠施默默捧一件外袍走过去,伸手想给男子披上,手却在半空僵住。

“庄子,天凉了,添件衣吧。”终究是用了友人的口吻,关切且不逾矩。

庄周接过外袍,轻轻披上,望着惠施笑开:

“多谢。”

飘落的噪音,缓缓变轻,落至谁的心间,变成烙铁。

“无妨。”惠施不动声色。

“惠子,你快看。”庄周轻轻拉着他的外衣袖口,指间,是微薄凉爽的风。

“白鱼在河水中游得多么悠然自得 ,这是鱼的快乐啊。”庄周眼中流淌了清澈的笑意。

惠施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,开口时却是与本意截然不同的话:“你又不是鱼,怎么知道鱼的快乐呢?”

庄周大抵以为他不信,却也不恼,回道:“你不是我,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鱼的快乐呢?”

惠施揉了揉心口,不知是哪不舒服。

是啊,这个人心里头装着的事情,向来是自己猜不透的。

惠施有些怅然,脸色平静无波。

可惜他这个人就有一点不好,说的永远比想的快:“我不是你,固然不知道你;可你本来就不是鱼,你不知道鱼的快乐是完全可以肯定的!”

言毕,惠施只想扇自己一耳光。 

自己跟庄周较什么劲啊!

庄周看着他,眼神几分不解,双目在月色中,像白水晶中养了上好古老的墨玉。

“从我们最初的话题说起吧。”庄周笑得狡點,“你既问我,就说明你已知晓我知道鱼的快乐,才来问我如何知道,是也不是?"

惠施愣愣的,一言不发。

庄周又道:“我呀,是在濠水的桥上知道的啊。”话音落罢,转过头继续看起鱼来。

惠施低下头,闷声道:“我还是懂不了你。”语出之际,竟颇有些落寞。

蓦地,庄周转过头来,看见的就是他这般模样。

“你啊,从前便是个小古板,如今成了个大古板,怎生还与从前一般,没说上几句话就自顾自地生闷气?”庄周轻叹一声,无可奈何。

那带着些薄茧的手抚上了惠施的脸颊,惠施一时手足无措,僵硬着身子。半响,松懈,拽着庄周的胳膊可着劲儿把他拉到自己胸前,让他待在自己的怀里。

庄周身量约莫到惠施的眉间,此时被他搂在怀里,难免有些不习惯,嗔道:“都是而立之年的人了,还跟小孩子似的闹腾,害不害臊?”

惠施只是紧紧地抱着他,仿佛怕他逃走般。

“我尽管不是你,但这么多年了,你心悦于我,大抵还是能看出来的。”庄周突然来了这么一句。

惠施似乎微微战栗了一下,

庄周那天的话,他听了许多,又忘了许多,只接下来这一句,他未尝刻意,这一生至死方休却再也未曾忘记。

那个他肖想了多年的男子,一字一顿,那么清晰,那么动听。

“可是,我并不介意。”

庄周离了他的怀抱,把目光投向他,面容安定,温和笑开。

明月当空,银白色的月光横冲直撞,在庄周身上却意外地温和起来。

他道:“ 惠施,三十而立,你该成家了。”

惠施仿佛从这句话里得到许多勇气, 一把将庄周打横抱起,望向他时,神色虔诚而贪婪,目光中是积蓄多年的恋慕和热烈,像是要迸发出灵魂般的明媚,是庄周在朝朝暮暮的相处中从未见过的模样。

他难得露了笑脸: “我也觉得我到了成家的年纪了。你也是。”

他抱着庄周,走向邻近的客栈:

“明早,你要是能下榻,我名字倒过来写。”

第二日,惠施,还是叫惠施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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